马克龙“搅动”欧盟改革 “多速欧洲”引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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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观经济“挑起”欧盟改革

“当法国没有强烈的存在感时，人们会后悔。但当存在的感觉太强烈时，人们会说它太自大了。”

本报记者/王启龙

在10月19日至20日举行的欧盟峰会上，年轻的法国总统马克龙成为焦点，他提出的欧盟改革计划的内容不仅深刻影响了峰会的议题，也为欧盟领导人未来两年的主要工作奠定了基础。

数据地图:法国总统马克龙

近年来，欧盟受到许多危机的沉重打击，如欧洲债务危机、难民危机和英国的“英国退出欧盟”。然而，欧洲联盟显示了before/きだよ.的团结“英国的‘英国退出欧盟’敲响了警钟。”欧盟委员会的一名高级官员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欧盟不会对2019年3月29日英国正式脱离欧盟一事袖手旁观，而是会为未来做好准备。

"欧盟27国比以往更加团结。"

在欧盟峰会期间，英国首相戴维·特里萨·梅(David Theresa May)独自坐在椭圆形会议桌旁，低着头等待欧洲理事会主席图斯克的照片在社交媒体上流行起来。英国公投“英国退出欧盟”后，网民嘲笑特里萨·梅在欧盟的处境。

但事实上，欧盟领导人更愿意向外界展示特里萨·梅热情友好的一面。一些媒体捕捉到了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法国总统马克龙和特里萨·梅(Theresa May)缓步走进会场，低声交谈的场景。当谈到敏感话题时，默克尔和马克龙故意用手遮住它们。

对于剩下的27个欧盟国家来说，尽可能保持特里萨·梅的面子符合欧盟及其成员国的现实利益，这样她就可以在国内政治舞台上赢得更多的支持，推动与英国的“英国退出欧盟”谈判。

2016年6月英国公投的结果是脱离欧盟，这对于欧盟来说是一个意外。欧洲议会宪法委员会成员、对华关系代表团团长乔·瑞安(Joe Ryan)将这一结果形容为“一颗沉重的炸弹”。“我们不想分裂，但我们将失去英国的这一成员。”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自今年3月英国正式启动英国退出欧盟进程以来的五轮谈判中，在“分手费”、公民权利和英爱边界等问题上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欧盟首席谈判代表米歇尔·巴尼耶称谈判陷入僵局。

为了扭转局势，特里萨·梅在欧盟峰会前夕频繁采取行动。除了事先打电话给默克尔和马克龙寻求支持，她还打电话给爱尔兰总理瓦拉德卡，沟通两国之间的边境事务。

距离欧盟峰会还有三天，特里萨·梅前往布鲁塞尔与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共进晚餐。然而，在持续约两个小时的工作餐后，向外界公布的结果仅在联合公报中提及，双方同意今后“加快”谈判。

欧洲议会公民自由、司法和内政委员会的成员批评英国对英国退出欧盟毫无准备。欧盟内部有人表示，由于英国退出欧盟的压力，特里萨·梅政府将在最后一刻选择在核心问题上做出让步。

相比之下，谈判桌上的另一方——欧洲联盟——似乎团结一致，做好了准备。通过英国公投后举行的两次峰会，其余27个欧盟国家定下了统一的基调，在英国退出欧盟问题上采取了统一的立场。

在今年3月欧盟庆祝《罗马条约》签署60周年前夕，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在欧洲议会全体会议上发表了一份关于继英国“英国退出欧盟”之后欧盟未来的白皮书，提出了2025年“27国欧盟”的五个假设:“延续”、“只作为一个单一市场”、“愿意做得更多”、“效率较低”和“持有一个集团做得更多”。

容克在今年9月发表的“欧盟讲话”中还呼吁所有成员国抓住当前欧盟经济发展的机遇，让欧盟向前发展。他希望欧洲议会、成员议会、地方政府和公民团体充分讨论欧洲联盟的未来愿景，推动欧洲理事会在今年年底前得出初步结论，并在2019年6月欧洲议会选举前达成一项行动计划。

"在过去的一年里，27个欧盟国家比以往更加团结。"乔·瑞安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正是由于英国‘英国退出欧盟’带来的冲击，我们意识到我们应该更加认真地对待欧盟事务。”

尽管特里萨·梅(Theresa May)试图以零敲碎打的方式放松欧盟的谈判立场，但经过两天的峰会后，EU-27国在英国退出欧盟问题上仍持坚定立场，坚持英方应做好在核心问题上妥协的准备，以尽快推动12月的第二阶段贸易谈判。

马龙的改革雄心

“一个移民欧盟，一个雄心勃勃的欧盟。”10月19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在欧盟峰会上谈到了他对欧盟未来的展望。他说，峰会讨论领导人未来主要工作安排的目的是“重启欧盟，唤醒人们对欧盟主权、民主和统一的追求。”

法国总统龙冠武用“重启欧盟”这个关键词为他自去年9月以来提出的欧盟改革愿景定下了基调。

9月26日，马克龙在法国最古老的高等学府索邦大学的演讲让许多人大吃一惊。这次演讲的内容就像是欧盟未来几十年发展规划的蓝图，涉及安全、国防、环境保护、农业、移民、经济发展、教育、欧盟机构改革和欧元区改革等九个方面。

其中，欢迎难民的马克龙(Macron)看到了不同欧盟国家在处理难民危机方面的差异，并提议设立一个共同的难民庇护营办公室，以协调难民政策。此外，他还呼吁在2020年实施欧盟军事和共同军事预算，并加强欧盟层面的共同防御，以回应欧洲怀疑论者对欧盟面临外部威胁的指责。

为了解决低效的官僚决策和民主赤字的问题，宏观经济学家提出了对欧盟政治体系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他建议欧盟委员会的代表人数应该减少到15人，包括法国在内的大国应该带头放弃他们的席位。与此同时，他呼吁将英国在英国退出欧盟之后留下的73个欧洲议会席位用于欧盟内部联合选举成员的试点项目，以便在2024年之前逐步过渡到至少一半的席位从泛欧名单中选出，而不是按国家划分选区。

在经济领域，生为经济部长的马克龙(Macron)多年来一直重申他希望欧元区进一步一体化，包括实现欧盟共同预算和任命统一的欧盟财政部长。

“如果我们准备在安全、数字基础设施、能源、移民和打击恐怖主义方面达成共同政策，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为欧元区制定一个共同预算？”马龙说。

英国《卫报》记者乔恩·亨利(Jon Henry)在社交媒体上评论道，马克龙的愿景非常具体，与欧盟理想毫不留情，其背后的雄心远胜于密特朗以来的任何一位法国领导人。

对于追求联邦欧盟的欧洲议员来说，马克龙显然理解他们的声音。欧洲议会中最大的政党欧洲人民党的弗兰克·恩格尔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外交、国防、安全、气候、移民控制等等。”都是人们感兴趣的话题。然而，在所有这些领域，我们能够参与的内容非常有限，因为大多数内容是由会员国自己处理的。”

在弗兰克·恩格尔看来，受现有法律和条约的限制，欧盟在许多重要问题上能做的事情仍然有限，这已成为极右翼人士攻击欧盟无能的借口。“从根本上说，我们不是一个正式的联邦。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有能力改变。”他说:“我们必须逐步认识到，欧盟应该能够履行更多的承诺。”

欧洲央行的一名官员也认为，宏观经济政策的提议是有希望的，方向是正确的，这与包括欧洲央行行长在内的欧盟五大机构的最高领导人2015年联合发布的“完成欧盟货币与经济联盟”报告是一致的。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欧盟官员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在当前的全球化中，欧盟内部更深层次的一体化是确保欧元区或欧元可持续性的最佳方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为下一次金融危机做好准备。

担心“多速欧洲”

在提出一系列重塑欧盟的建议后，宏伦积极穿梭于欧盟之间寻求支持。10月10日，马克龙借出席今年德国法兰克福书展开幕式之机，在歌德大学发表演讲，呼吁欧盟领导人在2019年欧洲议会选举前一年表达他们对欧盟改革的愿景。

马克龙还明确表示，他希望今后能经常访问德国，以推动有关欧盟的讨论，并将邀请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等有意愿的领导人访问法国。

一天后，马克龙在巴黎爱丽舍宫接见了欧盟理事会主席图斯克，解释了他对欧盟改革的倡议。

然而，宏龙的雄心需要经受住由所有成员国领导人参加的欧盟峰会的考验。正如今年在法兰克福书展上获奖的德国图书奖作品《首都》所描述的那样，欧盟的“首都”布鲁塞尔已经成为各个民族国家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互交往的地方。

为了满足不同欧盟成员国不同的发展水平，宏龙明确支持未来欧盟白皮书中“多速度欧洲”的提法，并允许那些愿意的成员国在国防和税收等特定领域深化一体化。然而，这遭到了以维舍格勒集团为代表的中欧和东欧国家的强烈反对，该集团由捷克共和国、匈牙利、波兰和斯洛伐克组成。波兰总统杜达明确警告说，“多速欧洲”将导致东欧国家的边缘化，并最终导致欧盟的分裂。

在2004年5月欧盟第五次东扩后，新加入的中欧和东欧国家一直希望赢得在不同事务中平等发言的权利。即使在欧洲法院的翻译工作中，东欧国家也努力使波兰语成为除法语、英语、德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之外的第六种中枢语言。

在峰会上，爱尔兰、卢森堡、马耳他和其他国家抵制了Macron希望推动的数字产品贸易税收改革。爱尔兰总理瓦拉德卡担心，如果苹果等美国大型科技公司不与经合组织合作并达成全球共识，这一针对它们的税收改革将损害爱尔兰的经济。

峰会结束后，Varadeka向媒体承认，并不是Macron的想法不受欢迎，而是任何国家的总理或总统提出的形式都不会受到欢迎。“寻求进步的最好方法是采取共同的手段。通过容克总统和图斯克总统领导的机构。”

今年9月，在爱沙尼亚塔林举行的欧盟数字峰会上，荷兰首相吕tt表示，新措施的数量应该是有限的，去年9月和今年3月峰会通过的政策倡议应该主要付诸实施。

德国作为宏龙雄心勃勃的改革计划中的“双核”之一，也正在经历政治调整。默克尔领导的联合党计划在联邦选举后与绿党和自由民主党组成联合内阁。因此，到目前为止，默克尔还没有对宏观经济的欧元区一体化倡议做出明确声明，只是说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评估。

英国《金融时报》援引外交官的话说，一系列批评反映了一些欧盟成员国的担忧。他们担心，马克龙的改革热情将接管欧盟未来的议程，而之前能够平衡不同国家利益的传统工作方法可能会被过度破坏。

一些法国外交官打破了他们背后的心理。“当法国没有强烈的存在感时，人们会后悔。但当存在的感觉太强烈时，人们会说它太自大了。”

尽管遇到了阻力，但宏的改革倡议已经逐渐推动了欧盟的变革。欧盟理事会主席图斯克在峰会上成功推出的《2018-2019年领导人议程》是基于宏龙对欧盟改革的愿景。

欧盟领导人的议程包括实现更紧密的军事合作、加强欧元区、更严格地审查外国投资和更严格的反倾销税，以及彻底改革对外国工人的规定和欧洲议会的选举方法。

“只要我们互相尊重，并帮助我们前进，对抗也是健康的。”欧盟理事会主席图斯克在峰会后告诉记者，没有哪个领导人会质疑所有成员国共同努力的重要性。

(感谢欧盟驻华代表团在此次采访中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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